Fish醬

哈啰 我是鱼酱

【轰出】Re

结婚隔天就失忆的绿谷 XDD

附张自己画的配图 _(:з」∠)_

每天都跟朋友吶喊轰出结婚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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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来、吃些苹果。」递出削的有稜有角的果肉,一目了然就是干了不在行的事。


明亮的光线或著微风一并落在白净的病房内,淡黄的阳光切在绿谷出久的侧脸,显得有点疲倦,他看向燿著光亮的果身愣了数秒,最后还是伸出手接过,勾起嘴角以最温润的笑容感谢对方「谢谢你。」


「不用客气。」轰焦冻浅浅地微笑,心中却老是有种违和感,对于这个语气、这个笑容以及这个绿谷出久。


碰咚一响,房门登时被大力的扇开,丽日御茶子跟饭田天栽满脸焦急的出现在门口。

「小久君!你没事真的太好了!」丽日三两步蹦上前端详对方,圆润的大眼逐渐覆上层雾气。


…太近了!绿谷出久顿时全身僵硬,身体不断向后倾斜想保持更多距离,对方却事与愿违的放大在自己眼中,害得他视线只能不断地游移,瞥到身边的男子时,脑筋一转想到转移话题的方式。


「对、对了,你们还没来时,这位先生很照顾我呢。」绿谷出久扭头向对方点头答谢。


听到这话,轰焦冻倏地睁大双眼,世界上唯一可以看得出他眼底惶恐的人,现在也看不出来了。

他,似乎明白从绿谷出久甦醒后,一切的违和感来自哪里。


丽日站起身来回巡视他们两人,歪著头完全无法理解绿谷的意思「照顾小久君不是应该的吗?」


「诶?」


「你们已经结婚了呀。」


绿谷出久起初咯咯干笑着,以为自己的好朋友,联合开了个不得了的玩笑,直到他看见张张身著白色西装的婚照、条条大肆报导的新闻后,已经笑不出来了。

他结婚了,还是跟个不认识的男人。


「这是…什么时候事呢?」


「…昨天。」



现在,绿谷出久坐在全新的黑灰沙发上,是像在別人家做客那般的拘谨正姿,视线不断地投向这满屋子的实质证据,说着自己跟这名叫轰焦冻的男子,昨天已经在蔚为盛大的婚礼中,相互誓守一辈子。


揉揉自己从听到结婚这扰人的关键字,就皱得一团乱的眉心。想起刚刚在医院时,收到事务所传来的通报说,自己似乎是中了种个性,会忘记当时脑中正在想的人。可是自己只记得去执行了个芝麻绿豆的小事,然后突然昏倒送医罢了。

但在这个个性爆炸的时代,世事难料。


不过听说这个性不是永久的,虽然不好说什么时候会恢复。他吐了口无奈,看看从入门后就四处奔走的轰焦冻,觉得内疚却也不知道该跟对方说什么。

本来是打算先回老家,可是丽日直接了当地嘱咐他,新婚的隔天就分居,这在报章杂志新闻媒体间,会被传的多么琳瑯满目自然不在话下。所以只好摸摸鼻子跟著对方回「家」,静待流光让记忆复甦,填补胸口不足的那一隅。


一路上的沉默无语,绿谷出久仍旧对这件事保有质疑。

毕竟现在的自己对于这片记忆如同白纸。

听说他们从高中就是好朋友,说多有默契、多么形影不离,然后齐肩经历风霜严冬,也为了跟彼此名正言顺地携手相拥,无所畏惧地挑战,但是所有关于对方的一切,如今都不复存在。


而轰焦冻彻头彻尾都板着张淡然的脸,让绿谷出久摸不著头绪,他不确定对待伴侣的态度这样是真的可以吗。不过正好,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该用哪种姿态去跟对方相处。他不动声色地用眼尾余光,窥视轰焦冻专注驾驶的侧脸,如果他们真的如大家所说的,有著那么铭心刻骨的情感,现在却轻易地杳然无踪。


这样,是不是显得有些名不当实呢?


晚餐时间又是另外一出尴尬的开始,身为公众人物的两人,自然没法无所顾忌的曝露在人群里,更何况他们都不是精于演戏的个性。随意点了些外卖,无声地埋首於食之无味的餐点中,一起吃饭,却是两处心绪。


从没想过连吃顿饭都会如此坐立难安,绿谷出久逐渐忍受不住这扎疼自己的气氛,怯怯地抬起头来,只见轰焦冻似乎察觉到自己的目光,也旋即仰面让两道视线碰撞一块,说到底两人仍不时无刻注意彼此的举动。


「噫…轰..先生、哈哈,我们最近都在聊什么呢?」绿谷出久尽全力搬出职业笑容,易汗体质已让他浑身覆上层焦虑。


特別是轰焦冻始终保持的沉默,更令他搔首踟蹰,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,心中暗暗希望对方像个普通人,露出几分堪忧的神情,这样他至少可以觉得轰焦冻像別人所说的那般,深爱着自己。但他就是看着,除了眨眼外,眉目根本没挑过一下。等待的时间走的总是特別慢,绿谷出久好不容易瞧见对方的微微张口,打算要吐著只字片语。


「我们…最近在讨论要领养孩子。」


「……。」是嘛,才刚结婚就想养孩子了,绿谷出久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舒舒压,总觉得话题应该就这么结束。可是他突然想到件重要的事情,就是臥室,虽说跟一个男人睡同张床,他是没有意见,可是如果是跟没有印象的伴侣,他不能没有意见,睡着的英雄攻击是不长眼的。


「…那个…请问今晚我要睡在?其实、我睡沙发也可以唷!哈哈哈。」


「…....」

那一剎那,绿谷出久才从对方脸上读出点细碎的伤感,对方的脸部肌肉虽然没有多大的抽动,但是清澈的瞳孔搭上微微蹙起的眉毛,就给自己一种谴责的感觉,身体差点自己做出反应跟他道歉,即使至今丝毫没记起对方半点。


「我等等帮你準备房间。」轰焦冻的眼神下移到桌面,若有所思的楞了数秒「放心吧,我不会强迫你的。」


闻言,绿谷出久从脚底打了个冷颤到头顶,觉得似乎听到什么陌生的话题,是关于他鲜少涉猎到的部分,他满头直冒冷汗地问「请问…我们的关系、到哪里…了?」


轰焦冻愣愣地看着对方,两人就这么干瞪眼的互视著,这么可爱的问题害他登时不知该如何回答,考虑了下还是以现在的他最能接受的方式,稍稍带过「……我们,结婚前什么都做过了。」


说的也是,绿谷出久在心中扇了自己一巴掌「那…请问…」


「我是哪个位置的?」


简单的一句话,却让轰焦冻沉思老久,说到底,不管怎样婉转意思还是相同。


「……接受的那一方。」


绿谷出久感觉瞬间伤害一万点,点点头,为自己的愚蠢至极感到讚叹。


「而且最喜欢后背位。」


…….我不想知道这讯息!他恣意搔弄已经够凌乱的绿发,却遮掩不住早已染红的耳根,一阵歇斯底里过后只能捧住滚烫的脸颊,在还没整理好乱成一团的脑袋时,前头传来声清爽的轻笑声,他抬起头,刚好是轰焦冻漾起温柔的笑容,是盛夏的烟花在他的眼底炸开般的耀眼夺目,接受那画面的瞬间,绿谷出久的心跳为了他增快几拍。


轰焦冻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掌,盖上对方蓬草似奔放的绿发,用不小的力道柔摸着,表情却随着触碰到对方而收起笑意,那沉重的形色跟注满宠溺的手心,顿时间,让绿谷出久没来由地鼻酸起来,也不知道那里飞来的直觉,认为对方真的很爱自己,而自己或许也是同种心境。


两人收拾完桌上的盘籍,虽然没有漫无边际的热烈聊天,但经过方才的几句交谈下来,撇除了伴侣方面的话题,那种尴尬的感觉以不像先前那般剧烈,在轰焦冻帮自己整理好客房后,也介绍了下屋内各家具的摆设位置。


绿谷出久经过橱窗,里头的玻璃相框张张都是他跟对方的合照,他一时间双腿像抽离知觉似呆愣在原地,画面内轰焦冻抱着自己露出得逞般的狡猾笑容,原来那样面无表情的他,也有这般生动的表露。


「怎么了?」


「啊、没事…。」转回询问的声音方向,对方虽然也崭露淡然的笑意,但总觉得是勉强、是不得不逼著自己笑着掩饰伤痛的那种,揪人心肺。


互道晚安后,绿谷出久缓缓的带上房门,看着对方的形影逐渐消散在银幕里,三分之一的画面、二分之一的不舍、最后徒留下世界只剩自己的寂寥。这散门恍若是道隔绝外界的壁垒,他死死盯着这白雅的门板,很难得的他心里想哭,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记忆去沁出温热的泪水。


他乘着低靡的心情仰倒在床上,悄然地望着窗面,投印著浓浊夜幕中残存零星的光火,脑内放印的却是刚刚轰焦冻那回然不同的表情。翻了个身,手掌抚上身旁空荡荡的床面,诚然他还是觉得自己已经结婚这件事,不可置信,虽说现今社会风气已大不相同,同性婚姻至少比个性婚姻来的人性化。

但是记不起来跟对方共有的过去,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共享未来,在意识被银白月色带离前,暗暗在心中祈祷,明早一切可以平复如故。



「早安。」


「!早、早安。」绿谷出久一推开房门走出去,就闻到煎物飘散空中的香气,回复对方突如其来的早安,两人沉默著对视了几秒,一边的眼底挟著无数歉意、一侧是存着无尽忐忑,不知道是谁先献出微笑,结束这怅然若失的视线交集。


事情果然都是事与愿违,两人用完早餐往不同的工作地点出发,绿谷出久在路上时不时会有粉丝突发的祝贺,起初的百思不解,都在愣了下才急骤地回想起来他似乎刚结婚,以社会大众期望的心灵支柱那般,崭露万丈光芒的灿笑。但是心底的那一隅,终究是空荡荡,从杳然无底的深渊并发出惴惴不安,无所遁形地包裹自己,逐渐让他惧怕看见轰焦冻那失望的表情。


又是过着几个日起日落,他们像是普通室友的生活,那般通常的问候、小聊著日常生活,然后道別。

又是在关起房门后,才各自承担那黯然神伤的失落。

某日的早晨,同样模式的问候后他们对坐着吃早点,绿谷出久看着对方胡乱飞舞的发梢轻笑出声,当他发现自己失态后赶紧道歉,可是轰焦冻却笑得比他更开心,说着终于看见自己真心笑出来,而非皱著眉头。


那时候,他真希望自己可以想起来有多爱这个人。


经过这几日绿谷出久屡屡有种感觉,虽然仍旧丝毫想不起对方,但却会因为轰焦冻待在自己身边而满足,因为对方的体贴而满心欣喜。绿谷出久细细地开起手机内存的照片,每张都把对方放大来看,起先都觉得是自己参与了別人的故事,如今确切的希望,是自己严严实实地参与了轰焦冻的人生。

照片的滑动都会停顿在他们穿着洁白的正装,在一片的湛湛蓝天,亲吻对方,是轻描淡写的碰触嘴唇,但两人的每寸画面都散发着期待已久的幸福,以及携手相伴的决心。


他真心很喜欢这张照片。


绿谷出久伸出手背抹去眼尾的泪光,将手机置放一旁后坐起身,步向门口想出去喝杯水。

一开启门板,伫立在鹅黄光线的身影立刻吸引他的注意力,那人也转头看相自己,蓦然的相见令绿谷登时不知如何回应,仅仅颔首示意。快步低著头绕过对方,却在肩与肩相并列时,被轰焦冻急促的喊住,耳朵的股膜恍若受到无法抗拒的蛊惑,中止了一切的身体动作,可是心跳的搏动却与之相反的剧烈。


「出久…。」轰焦冻转过身稍稍地低下头,在对方耳畔旁低哑呼唤著,双手颤颤地抬起,却在碰到对方前犹疑著停住「我可以…抱一下你吗?」


过近的距离让绿谷出久连对方的眼睫都一目了然,以及对方眼底时时闪烁的不安,那跟自己虽然是不同的意义,却是相同的本质。

他紧张的吞咽口水,像是要做什么攸关一生的重大决定,点点头说了句好,在对方的手置放自己肩膀时,倘若通过了道电流迫使他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,只能静静地看着对方逐渐放大的脸庞,脑袋恍恍惚惚。


被轰焦冻温柔地收进怀里的那瞬间,全身的感官格外敏感起来,无论是对方的心跳频率、拥抱的力度、身体的温度都直接触动自己的心脏,让脸颊攀升到不可思议的热度,一切都是如此的令自己思念。

他阖上眼,虽然身躯因为害臊而僵硬至极,仍旧全心全意投入温暖的相拥。


轰焦冻收紧手臂,加重了力道。将枕在对方颈窝的头左右磨蹭著,绿谷出久被对方柔软的发梢搔弄的麻痒,却舍不得制止他。

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得到,这个男人有多逞强。

说到底失去记忆的自己注定要被迫自私,留下轰焦冻独自惶惶不安。


「好久没这么充电了。」嗓音恍若隐含了些许的哭腔,他将手掌抚上绿谷的后颈,顺着发流柔摸着。


充电…


霎时间,绿谷出久感觉后脑杓被钝物击中,刺麻的感觉让浮现的模糊画面清晰起来,苦痛的瞇起双眼,无数的画面开始在脑中飞快地放映。


他记得……

远在高中时以朋友的身分开始了起点。

在那个烟雾漫散、残破不堪的运动场上,自己的一席嘶吼,唤醒对方成为英雄的初衷,让轰焦冻接受自己的全部在对打中使出了全力。

在英雄杀手时,在生死垂危的瞬间拯救了他跟饭田,那模样他不可能会忘记的,是带来希望、彻底的英雄之姿,从那时他们就已经是彼此的英雄。

他也记起在那个一片深沉的黑夜,光影斑驳看不见多少星空,他们两人练习完后漫步在浓厚的漆黑中,习习晚风带走遮蔽夜幕的浮云,徒留下丝丝缕缕的残雾,让暖黄的光芒倾流而下沾染大地与彼此。他们对视著,不需要繁言蔓词,用著亲吻倾诉自己的真心。


过多浓厚的情感铺天盖地的湧入脑中,他也加深了拥抱的力度,让早已停滞不注的泪水浸湿对方胸口,使尽力气发出哽哑的嗓音呼喊对方。


「…焦冻。」


轰焦冻瞬时将对方跟自己分开,只见到绿谷出久早已满脸泪痕,身体颤抖的幅度使他的胸口隐隐作痛,但他还是止不住笑容,伸手替他的绿谷出久抹去泪水,也用指腹爱怜地刮搔他润红的脸颊。


「焦冻…让你久等了、呜..哈哈……我这样很狼狈吧?」止不住抽泣的颤抖,他用力擦擦自己的鼻涕。绿谷出久抬起头正视对方,无暇的翠绿眼眸透露著无比的爱意。


轰焦冻摇摇头微笑「你永远都是全世界最可爱的。」


这一晚,他们终于可以相拥入睡,可是他们发现记忆恢复不完全,仍有片段镂空,这让绿谷出久焦急万份,他怎样就是想不起他们结婚那天。

他不断地盯着那张毫无印象的照片,却徒劳无功。

讨厌这样。



记忆恢复的的第一晚,他恍若投身入了温润的汪洋大海,无止尽地沓然沉坠。


虚实飘渺间,他浸在无数细绒中飘飘软软,轻柔的指尖搔画著自己身体的肌肤,如羽似绒般亲暱,是有人在叫他起身,还是他唤醒別人得来的爱抚,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
和光同尘,此时的他们放下气势万钧的英雄身分,在只需要两人撑起的世界中宠溺著彼此。

耳畔传来沉稳哑然的嗓音,是最动听、也是自己最爱的声音。

而自己也如糖蜜化在嘴里似地,喊了声


───焦冻。


绿谷出久抖动紧闭的眼帘,瞇开眼看见轰焦冻又再帮自己擦泪,抽了下鼻子,主动投入对方的拥抱,让对方拍拍自己后背安抚。


「梦到什么吗?」


他在对方怀中点点头。

「梦到第一次喊你名字的时候。」原来这份感动自己也没想起来,恐惧的心情在心底炸开,他不想要遗忘任何一点跟对方的回忆。

韶华易逝,这生注定是要为英雄献出自己的性命,但在真正闭上眼前,想要跟对方相厮相守。

曾经他们一起不畏惧风雪寒霜、闯过数不尽的千难万险,偷偷的在年少栽下情愫,直到岁月给了他们坦白的勇气,才费尽心力走到这一天。

他不想要放弃任何一点跟对方的回忆!




记忆恢复的的第数晚,他在古典的日式大宅内,面对凄厉严肃的安德瓦大声斥责,自己坐在轰焦冻旁边不知所措,可是轰焦冻丝毫没有动摇,反倒是握住自己手掌的力道更加使劲,像是要跟自己合而为一似的。


“我没有想过跟出了绿谷以外的人结婚”


走出大门后,天边刮起风带着浮云快速的游移,时不时露出凶烈的豔阳,不由得让他的双眼只剩一条细缝,可能是风又或者是沙子入眼,他的眼眶又是满满的泪光。


他向轰焦冻说了一句话。


然后轰焦冻也对他说了段话


“我要的不是给我幸福的人,而是我想跟他一起幸福的人……”


“…所以只能是你。”



就这样日复一日,绿谷出久每每睁开眼都伴随着温湿的泪水,更加明白为何自己会爱上了轰焦冻,也回忆起他们间的丝丝缕缕,是如何日积月累最后到他们放不开彼此,注定这生要纠缠下去。

但是,他怎样就是想不起来结婚的那天。



「怎么了?」轰焦冻戳了下绿谷鼓鼓的脸颊,看起来就是心情不好的模样,只见对方跟自己摇摇头,眼神始终没放在他身上,仅仅是掐著下唇不断的长篇默念着。


挑了下眉毛,轰焦冻选择直接抱住对方,强行夺回他的注意力,绿谷出久被这动作惹的顿时间反应不及,只能死死地被钳在对方怀中,拥抱的温暖让他不禁讚叹了一声。


「所以说,是什么事?」


「……」绿谷出久侧著脸贴在轰的胸口,听着缓和的心跳声,像是浸润在暖春的惠风那般安详舒适,眨了下眼,觉得这也不是需要刻意隐瞒的事「我一直想不起来,我们结婚那天的记忆。」


轰焦冻对于这点也无能为力,只能原原本本的把当天的事跟对方诉说,他自己想起来也会心一笑。

开始说起那天现场有多么混乱,由于他们两人都不是喜好虚华浮夸的性格,委托好友丽日跟饭田协办小型的婚礼,邀请久久没有相聚的老同学,但是大家才刚见面就触目如故,搞的会场像是场同学会,然后不知道谁触碰到爆豪的逆麟,又是四起的爆破声,连切岛都揽不住他,奔放的英雄班同学个个俐落地用自己的个性较劲。最后还是被相泽老师他们安顿好状况,才正式举行。


「…很像大家的作风呢。」不管经历再多的暮去朝来,任时间将相貌洗鍊成熟,他们英雄班的同学感情始终如一,每每聚落在一块,都让他像回到十五岁那时的青春萌动。


绿谷出久专注地望着轰焦冻「那我们呢?」


他笑着继续说着,那天在準备室绿谷的母亲、自己的母亲聊得兴高采烈,而绿谷则是全神贯注地坐在椅子默念长篇,满满的紧张全写在脸上,然后自己温柔的捧住对方僵直的脸庞,在他耳边说着没事,两位母亲看到后也掩嘴微笑了,跟他们嘱咐要好好照顾彼此后,就离开了準备室。


休息没多久,出场的时间就到了。说实在的,轰焦冻心中的慷慨激动完全不输绿谷,这时才好好看着眼前穿着白色西服的对方,那头整齐的发型想必费了不少时间,才能控制住那有个性的卷发,想着想着嘴角就上扬了起来。。


"呼…。"绿谷深呼吸想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跳。


"紧张吗?"


"哈…当然呀。"困窘的搔搔后颈,尽力安抚快跳离自己的心脏,突然间自己眼前的光线被夺走,随后肩膀多了重量,绿谷扎著眼睛温柔的回抱住对方,感受著那与自己胸口相同的激烈跳动。


"谢谢你保护大家,人偶。"


绿谷觉得对方这个感性的声线很不妙,让自己本来就无法平静的内心更加波澜。


"谢谢你出现在我身边,出久。"



"你…不要让我这时候很想哭呀!"他记得对方说过,就算改不掉这爱哭的个性也没关系,反正这辈子只要自己流泪,对方都会不厌其烦地替自己拭去泪水。


两人分开了点距离,对视几秒后微笑出声,牵起彼此厚实的手掌,像是要合而为一似的紧握着。


开启门,在众人的祝福下走向共同拥有的未来。



听着对方说着自己遗忘的记忆,绿谷出久感觉眼前视线逐渐模糊,有过多的泪水囤积在眼眶中打转,轰焦冻在他眼前随着水波浮动而迷濛不清,他眨下了眼,让泪水坠落到脸颊。


顷刻间,对方不知何时身著纯白的西装站在他面前,连发型都改成梳到耳后的正式模样,惊讶地环顾四周,有著他最爱的家人、最珍惜的朋友们,而眼前是他要携手一生的伴侣。


他们相视而笑,靠近彼此、在万里晴空下亲吻。


再一个眨眼,印入眼底的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对方,他伸出手背抹去泪水,给了对方灿烂的、带着阳光的好看笑容。


「焦冻...我呀、似乎想起来了。」所有,他们间完整、无可取代的记忆。


过去、现在甚至是未来,即使一切回到原点,他们仍相信会再次相爱。

轰焦冻倾身,在对方的唇上烙下最深情的一吻。



把我的手握住你的,紧紧地,一辈子牵下去。



END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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